疫苗造假持续发酵！长生生物刚刚回复深交所，9基金踩雷…五问假疫苗，疫苗板块整体忧心

原创： 战术恒

这个周末，关于疫苗的话题就没停过！涉事长生生物刚刚在对深交所的回复中称，对于此次事件的发生，感到十分的自责和愧疚。

疫苗事件爆发后，涉事公司长生生物已经连续吃下5个一字跌停，跌幅超过40%，市值蒸发近百亿，一季报数据显示，共有9家基金踩雷。在假疫苗事件二次发酵后，长生生物的继续跌停已毫无悬念，更重要的是，周一A股生物疫苗板块或将整体承压。

从周末疫苗事件的发酵来看，这早已不是单单一家公司的问题，已然上升至整个疫苗产业、甚至监管问题。目前，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央视网、检查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五家官媒相继就此事发表评论，并将质疑指向问题疫苗流向、长生生物是否隐瞒事实、监管为何频频失守等焦点问题。

疫苗事件的再次发酵，让市场对于整个事件产生质疑：

质疑一：该批次问题疫苗已于去年11月份立案调查，为何时隔近9个月才公布处罚决定？

质疑二：作为上市公司的长生生物，在法定信披中是否有所隐瞒，为何未及时披露被有关机关调查的信息？

质疑三：长生生物一季报数据显示，毛利率高达91.59%，在一众生物疫苗公司中高居榜首，如此高的毛利率是否合理？

质疑四：仅仅没收186支问题疫苗、合计罚款344.29万元，这一处罚是否过轻？是否应该有相关人员为其负责？

质疑五：2017年长生生物全年营收15.39亿元，销售费用却高达5.83亿元，占比37.88%，销售人员仅25名，人均销售费用高达2331.85万元。其中，销售费用中推广服务费高达4.42亿元。这一销售费用以及占比是否合理？

今日晚间，长生生物回复深交所称：目前，公司百白破生产车间已经停产，公司正积极研究百白破组份疫苗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多联疫苗。对于此次事件的发生，我们感到十分的自责和愧疚，再次向各位接种者和投资者表示深深的歉意。公司将引以为戒，举一反三，制定切实可行的纠正措施，进行彻底整改，确保生产的合规性、真实性、可靠性、可追溯性以及疫苗质量的安全性。

同时，康泰生物就网络相关报道发布澄清公告称，《疫苗之王》文章多处不实，公司与其他疫苗企业没有股权关系和业务往来，目前该文已被微信公众号平台删除，但仍造成了部分媒体的转发和公众的误解。公司与事件无关，经营有序，产品质量稳定，一切正常。

市场五大质疑待解

质疑一：为何时隔近9个月才公布处罚决定

2017年11月3日，原国家食药监总局发布《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合格产品处置情况介绍》，称在药品抽样检验中检出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批号为201605014-01的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符合标准规定。不过根据介绍，上述不合格疫苗对人体安全性没有影响。

直至9个月后——7月15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通告称，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过程中存在记录造假等严重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药品GMP）行为。

时隔9个月时间，这一处罚决定才正式公布，时间间隔之久确实令市场质疑。据澎湃新闻报道，山东省济南市某区食药监局一位负责人表示，从立案到结案，即使有检验、行政复议等环节，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般2-3个月”。

质疑二：长生生物信披中是否有所隐瞒

自2017年11月3日长春长生被国家食药监总局调查以来，作为上市公司的长生生物未曾进行公告，对于调查过程也只字未提。

7月19日，长生生物公告称，目前，公司百白破生产车间已经停产，正积极研究百白破组分疫苗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多联疫苗。而据中检院批签发记录，长生生物最近一次的批签发记录是2017年下半年，而2018年至今该公司无百白破疫苗批签发记录。以此推测，其生产线很可能已于去年“被调查”后就停产。

7月20日晚间，深交所发布消息，称启动对深陷狂犬疫苗造假风波的疫苗生产商长生生物的公开谴责，主因是该公司存在信披违规、内控缺陷的情况。

深交所表示，前期在对长生生物2017年年报审查中，已关注到公司疫苗销售大幅增长、研发支出异于同行、大额购买理财产品等情况，向公司发出年报问询函，要求公司补充说明并对外披露。经对公司信息披露情况进行全面梳理、核查，初步发现公司未及时披露被有关机关调查的信息、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公司上述行为涉嫌违反《股票上市规则》《中小企业板上市公司规范运作指引》等相关规定，深交所已启动对公司及相关当事人公开谴责的纪律处分程序。

长生生物在回复深交所关注函时表示，经公司自查，未曾收到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出具的立案调查通知书；此外，2016年、2017年，百白破疫苗收入分别约为0.37亿元和0.30亿元，分别占公司当年营业收入的3.62%和1.95%，未达到深交所《股票上市规则》9.2条所述的10%比重，因此公司判断该事项不属于重大应披露的信息。

质疑三：长生生物毛利率竟高过茅台

据券商中国记者统计，A股生物疫苗板块共计52家上市公司，30家今年一季度毛利率超过50%，其中超过80%的共有9家公司，分别是长生生物、康泰生物、长春高新、中恒集团、双鹭药业、未名医药、四环生物、安科生物和通化金马。

其中，深陷漩涡的长生生物以91.59%的毛利率高居榜首。更值得注意的是，贵州茅台的高毛利率一直都是市场热议的话题，然而长生生物91.59%的毛利率已然盖过了贵州茅台的风头。

质疑四：吉林省食药监局处罚是否过轻

长生生物19日晚公告，公司全资子公司长春长生18日收到吉林省食药监局《行政处罚决定书》：

1、没收库存的“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186支；

2、没收违法所得85.88万元；

3、处违法生产药品货值金额三倍罚款258.4万元。

没收186支疫苗、合计罚款344.29万元，这一处罚是否过轻，也成为市场一大质疑点。

根据《药品管理法》规定，生产、销售劣药的，没收违法生产、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并处违法生产、销售药品货值金额一倍以上三倍以下的罚款；劣药以孕产妇、婴幼儿及儿童为主要使用对象的，在处罚幅度内从重处罚。

此外，《药品管理法》还规定，生产、销售劣药，情节严重的，责令停产、停业整顿或者撤销药品批准证明文件、吊销相关许可证；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质疑五：销售费用为何畸高

长生生物2017年年报数据显示，全年营业收入15.39亿元，同比增长52.60%，其中销售费用高达5.83亿元，占全年营收的37.88%，同比增幅高达152.52%。长生生物表示，主要系营销模式受疫苗流通条例影响推广费、市场服务费、会议费和运输费增加所致。

值得注意的是，销售费用中推广服务费高达4.42亿元，占比高达75.81%。

此外，根据年报数据显示，长生生物销售人员仅25名，人均销售费用高达2331.85万元。

三天市值蒸发98亿，9家基金踩雷

受疫苗事件影响，长生生物自7月16日以来，连续5个一字跌停，跌幅达40.94%，市值蒸发近98亿元。

以一季度末数据来看，共有11只基金产品持有长生生物，涉及富国、华泰柏瑞、华泰柏瑞、中金、长信、天弘、华安、新华等9家基金公司，合计持有1098.86万股，占流通股比例2.2%。其中，富国天瑞强势混合基金持有862万股长生生物。

疫苗事件经过一个周末的再发酵，长生生物跌停之路似乎还要加长。此外，这一事件对于A股整个生物疫苗板块来说，都是一个大利空。周一生物疫苗板块或将整体承压。

65万支造假疫苗去向何处？各省纷纷回应

2017年11月3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新闻发言人表示，分别由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生产的各一批次共计65万余支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符合标准规定，食药监总局已责令企业查明流向，并要求立即停止使用不合格产品。

对于这65万支造假疫苗的去向一直都是市场关心的话题，更是家长们切身关心的问题：自己的孩子接种的是不是问题疫苗？有无救济渠道？是否需要重新接种？

如今，全国各地疾控部门陆续做出反应：

上海：已全面停用长春长生生产的狂犬病疫苗；

河南：全面停用造假企业狂犬病疫苗，已封存14万人份；

海南：全面停用涉事狂犬疫苗，其他生产厂家疫苗供应充足；

重庆：已全面停用长春长生狂犬疫苗；

山西：已停用长春长生狂犬病疫苗；

广西：全面停用长春长生狂犬疫苗；

昆明：已停用长春长生狂犬病疫苗。

疫苗事件全回顾

7月15日

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通告称，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过程中存在记录造假等严重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药品GMP）行为。

7月16日

长生生物发布公告称，吉林省食药监局已收回长春长生《药品GMP证书》，同时已按要求停止狂犬疫苗的生产。长春长生正对有效期内所有批次的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全部实施召回。此次停产将对长春长生的生产、经营产生较大的影响。

7月19日

长生生物发布公告称，公司全资子公司长春长生18日收到《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行政处罚决定书》，没收库存的“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186支；没收违法所得85.88万元；处违法生产药品货值金额3倍罚款258.4万元，罚没款总计344.29万元。

7月20日

再收深交所关注函

长生生物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公司对百白破生产车间已经停产涉及产品占公司营收的比重、对公司的具体影响以及公司拟采取的应对措施做出补充说明；另外，要求公司说明是否存在信息披露不及时的情形以及公司生产经营情况等其他事项。

深交所启动处分程序

深交所同时发文表示，公司涉嫌违反《股票上市规则》《中小企业板上市公司规范运作指引》等相关规定，深交所已启动对公司及相关当事人公开谴责的纪律处分程序。

回复深交所关注函

长生生物回复深交所关注函：受到狂犬疫苗事件影响，预计狂犬疫苗将减少公司2018年度收入7.4亿元，预计对其他产品销售也将带来负面影响，但目前尚无法准确预计。

7月21日

自媒体《兽爷》发布《疫苗之王》文章，彻底刷屏朋友圈，文中揭露部分不良奸商偷工减料、弄虚作假、逃避监管，疫苗抗原含量低。引发公众对于疫苗的担忧。不过，《疫苗之王》已于昨日删除。

7月22日

人民日报评论发表文章称，当此之时，更应该用“权威的真相”来回应公众的疑问：“生产记录造假”的具体情况如何？需要各地卫生部门、疾控中心和食药监部门迅速行动起来，作出翔实调查，及时发布权威信息，安抚社会情绪，疏导公众焦虑。不仅要严肃追责涉事药企，更要规范市场秩序、完善监管制度，避免类似事件再次上演。

生活小贴士

1、如何查询是否接种了假疫苗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中心表示，儿童家长或监护人可以查看儿童预防接种证上的百白破疫苗接种记录，与公布的疫苗生产企业和批号进行对照，判断是否接种了相应批号的不合格百白破疫苗。也可以咨询接种单位，由接种单位协助查询所接种百白破疫苗的批号，判断是否接种了相应批号的不合格百白破疫苗。还可以拨打12320卫生热线咨询。

2、假疫苗有何危害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中心表示，该两批次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合格，可能影响免疫保护效果。国家卫生计生委和河北、山东、重庆三省（市）卫生计生部门正在组织专家对该情况进行评估，根据评估结果将采取相应措施，妥善处理。

3、被狗咬伤、抓伤怎么办

应尽快接受规范的处理，是保护自己免于发病最重要的保障，通常情况下，完整流程包括：伤口处理（伤口冲洗→清创→消毒）→注射免疫球蛋白（必要时）→伤口缝合（必要时）→注射疫苗。

值得注意的是，不只是狗才会携带狂犬病毒，猫、蝙蝠、狐狸、浣熊等动物都可能携带狂犬病毒，被其中任何一种咬伤后都要做好紧急处理。

被猫狗抓咬后，应第一时间处理伤口，要对每处伤口进行彻底冲洗、消毒，伤口越早处理越好。伤口用肥皂水（或其他弱碱性清洗剂）和一定压力的流动清水交替清洗咬伤和抓伤的每处伤口至少15分钟。伤口处理后，应按接种程序完成狂犬病疫苗全程免疫。